先生总是说我和妈妈的经历有些相似。都是嫁了从太仓璜泾出来的先生。(先生自认为他也是从太仓璜泾出来的夫婿,尽管他只是在那里插过队,当过知青)。他也像爸爸一样五音不全,没有音乐的天赋,更没有受过音乐的熏陶。当然我也像妈々一样,进大学都快30岁了。我喜欢音乐,尤其是西方的古典音乐。小时候的我们和还在央大读书的三舅玩成一团.三舅特别喜欢音乐,拉着小提琴,听着这古典的音乐。他有一台手摇的留声机和许多黑色的园膠盘一唱片.一有空就带着我们三个小罗卜头听唱片。看着舅舅先摇足留声机的发条,再放上唱片,顺着唱片的转动,再将唱针小心的放在唱片上,然后就静静的等着听音乐.直到現在多倫多的96.3古典音乐台从早到晚播出的音乐中很多的旋律我都熟.接触中乐器就是从妈妈拉二胡开始.在博文:ㄑ父亲的忌日(3)>中我已提及: 妈妈拉的二胡曲<良宵>,<二泉映月>,<步步高>,<江河水> 伴随着我们长大.小时候只觉二胡声悠扬,婉转。听着琴声,尤其是那<二泉映月>,眼前出现的就是水墨山水画,无锡太湖边的鼋头渚静静的听着,人也融到了那山水画中,安逸,恬静!但也知道这只有二根弦的玩艺要拉出这多么的音,曲不是那么容易的.換弦,换把位,全音,半音,音准全靠自己的指尖和耳朵。所以喜欢音乐的我从没想过要拉这玩艺。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学键盘乐器.毕竟音是已经调好了的。随着年令的增长.先生也在考虑退休了以后要找点事干干。一日他突然对我说,一学生家长的同事二胡拉的一流,可以介绍给先生认识。原来先生一直有这个心愿一想学二胡。还源于他小时侯偶尔的一次机会听到了二胡曲<二泉映月>。那悠扬婉转的旋律他一下子记住了。他开始喜欢並注意听二.胡曲。后来他又听到了一曲<赛马>,这旋律一下子变的欢快奔腾,尤其那拨弦的声音,就像那撒野在广阔草原上的马蹄声,先生边说还边模仿那狂奔的马蹄声。07年回国时观察了一下,可朋友大明说还是由他到民族乐器厂去买二胡和古筝。他是苏州工艺系统通。10年底哥哥来加探亲,于是请他先把二胡带来。结果失望之余还让先生数落了一通。哥哥介释说:他临走前没把行李和二胡放在一块。出租車一到他急忙中忘了拿二胡,直到車开到了嘉定才想起来。我当然信以为真,可先生却不以为然!可不信又能怎么样呢?12年儿子的干爹,干妈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,主动要求把二胡带来.可这二老语言不通,还要多带一把二胡岂不是给他们添乱吗?于是这二胡就静静的在大明家等着我们.12年我们虽然也回了苏州,但先生病的不轻.整整一个星期躺在床上,这时差他还没倒过来.又病的昏天黑地.回加时連礼物都带不过来,这二胡也只有继续留在原地..
尽管我们想了不少办法,也托了不少人想把乐器运过来,但都是打哈哈的多.更有甚的是同事介绍来她的朋友,信誓旦旦的誇口说:没问题!我可以帮你把二胡和古筝放在我的集装箱里运过来。原来此人是做贸易的。还殷情的说不用我们操心,他可以从常州放車子到苏州去取二件乐器.至于费用真的不用考虑,一个集装箱有的是地方,放这二样东西不过是举手之劳。这番话着实让我感动也让我真的高兴了一陣子.。不久这同事来电话说:她这位朋友的儿子马上要进中学,想让我们给他写一张租住在我们家的证明.我立马明白了.这免费<午歺>的代价並没有換来乐器的运送,这位同事的朋友在达到目的后連人带誓言都消失的无影无踪.教训是深刻的。于其说带着眼睛去识人还不如自己在做人时的坚定!什么时候都不要因为自己的某些蝇头小利而去和别人做交易!
评论